杨翊看她情绪低落了，忙安慰道：“小孙老师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，真的。这破地儿你一个女孩子能坚持下来，还尽心教书，已经比普通人做的好太多了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孙恬恬听完勉强笑笑点头，然后说忙碌一天了让他早点休息，就打算回西面自己的小屋。
“孙老师，我想上厕所，是那儿吗?”他指着窗外菜地旁边那个低矮破旧类似麦秸秆扎成的矮墙。
“是，呃，不过你可能得……蹲着点。”
杨翊也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“哦……”
厕所里头很黑，一股潮腐的味道，不过进去后倒是很干净，右手边的墙中间往下有凹进去的一块空间，放着卫生纸和一些作业本的草稿纸，中间一小块平地，中间开了个窄窄的梯形的口子，往口子里望进去是厕所的核心内容，不过并没有想象的惨不忍睹，上面铺着一层土，看来是经常有人打理。但厕所顶实在是太矮，杨翊只能弓着身子半蹲着嘘嘘……操!这辈子没在这事儿上这么尴尬过……
他快速解决战斗出来看到孙老师的房间亮起了灯。他浑身黏腻，想了想提高嗓门喊道：“小孙老师，我想洗澡。”
一会儿孙恬恬出来左右张望了会儿说：“洗澡要烧热水，这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，要不，一会儿你去大教室洗?”
“行。”
“那我先帮你烧点热水吧。”
“一起。”
孙恬恬拿来一个直径大概30cm的上下一般粗的铁桶，放在压水机的台子上，手刚要握上铁柄，杨翊抢先一步：“我来吧。”他很快打好一桶水，拎起来倒进厨房那口大铁锅里，然后，一桶不够，又接两桶，孙恬恬在他打水时已经把火点着，慢慢的填着柴。拎完水，杨翊稍微有点喘，拉过个小板凳坐在上面说：“长这么大第一次洗个澡要这么费劲。”
孙恬恬笑笑没说话。
杨翊也没有再说话，静静的看孙恬恬填柴。
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长，静静的，只有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啪啪声。
水很快热了，孙恬恬出去拿了个大点的铁盆，直径大概一米，把热水舀到盆里，招呼杨翊一起抬到水池旁，添了些凉水，水温合适了。他俩又合力把这一大盆水抬到大教室的角落里，“你洗吧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好”杨翊有点懵，默默盯着眼前这一盆水，想象自己应该怎么洗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