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不，怎么会这样？”季无天傻掉了，半晌回不过神来，直到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可怕痛苦袭上他的身体，他才惊骇欲绝的反应了过来。
“饶了我！求求你，饶了我！”季无天痛哭流涕的哀嚎了起来，拼命挣扎着跪倒在云床上，对着莫长生疯狂磕头：“我不想死，我真的不想死，我才刚刚晋升元婴，我还有几百年可活啊！”
如此狼狈的季无天，哪儿还有一丝一毫天剑道子的骄傲？
“饶了你？”莫长生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，不过这丝波动透露出来的，却是让季无天更加惊恐的森寒：“你当时抽取我两个妹妹乙木生气的时候，可曾想过放过她们？”
“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错了！”季无天磕头不止，哭喊着道：“我可以跟你签订奴仆契约，只要你肯饶了我，我愿意做你，不，做您的狗！”
“您想想看，一尊元婴级的走狗，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！”
此言一出，周围面色复杂的夏廑等人顿时变得满脸铁青，一个个无比恼怒的瞪向了季无天。
自古以来，元婴真君便是这世上最巅峰的存在，若是出现了一尊元婴走狗，那他们这些元婴级存在的颜面，也同样会被带到马里亚纳海沟里面。
“无耻到这个地步的孽畜，竟然还有脸指责我们？”若是眼神可以杀人，说不定季无天已经被夏廑等人千刀万剐了。
“贪生怕死，无耻至极！”上官婉儿几乎将满口银牙咬碎。
“阿弥陀佛！”净土寺的大和尚低呼了一声佛号，不过在此之前，他好像还说过些什么......
重山老道差点儿一把将自己的胡子薅下来，咬牙切齿的道：“老道活了快四百年，见过无数不要脸的，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！”
季无天直接无视了夏廑等人的怒骂，他只是死死的望着莫长生，希望自己的条件能够打动对方。
然而，一秒钟过去了，两秒钟过去了......七彩流光的阵法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，仍旧以一种虽然缓慢，但是无比稳定的速度抽取着季无天的生命本源。
莫长生根本就没兴趣理他！
越来越可怕的痛苦宛如潮水般疯狂冲击着季无天的神经，这种痛苦是那么恐怖，简直比华夏古代的凌迟酷刑还要可怕十倍，季无天没有得到莫长生的回应，脑海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灭绝，顿时就在这种痛苦下崩溃了。
无比凄厉的惨叫从季无天口中传了出来，叫声之凄惨简直不似人声，他本就瘆人无比的面容变得极度扭曲，一根根肉筋也从他的皮肤下面暴突而起，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头怪物。
上官婉儿毕竟是女子，有些见不得这种凄惨的场景，挣扎了片刻后，还是没有忍住，缓缓走到莫长生身边，轻声说道：“莫道友，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。”
“给他一个痛快？”莫长生冷冷的看向了上官婉儿，心里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快，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，因为对方肯定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才会这么说的。
他布下的这座阵法，其实只是一座四级阵法，不是他不想布置更加高阶的，而是他手上并没有布置五级阵法的阵器，毕竟他刚一回家就来到了这里，根本就没时间炼制新的法宝。
另外，炼化生命本源的阵法，他目前只会这么一种，想要布置更加高级的，还得看他以后能不能学到。
当然，还有一层原因，是因为他就是要让季无天尝到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想到自家跟天音谷的关系还算不错，莫长生便淡淡的解释道：“第一，想要将他的生命本源最大限度的利用起来，他就必须得活着；第二，他当初抽取我两个妹妹的乙木生气的时候，你猜她们是不是没有任何痛苦？”
上官婉儿顿时一滞，一脸尴尬的退回原地不说话了。
她怎么就没想到呢，人家的两个妹妹可是被抽光了乙木生气，那种痛苦可不比凌迟好上多少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，阵法之中，季无天的模样开始发生了变化。
他的头发变得灰白，皮肤变得松弛，肌肉也逐渐萎缩，到最后，他的牙齿都松动脱落了，当季无天的最后一颗牙齿掉落，他的肉身猛然出现了无数裂纹，然后，一道若有若无的闷响过后，季无天整个肉身便‘砰’的一声直接崩溃了。
然而，这还不是结束！
季无天的肉身崩溃之后，最大的那座云床上便出现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，已经变得虚幻的小小光婴，正是季无天今天才刚刚凝结的元婴。
“给我散！”
莫长生猛地清喝了一声，一指点碎了季无天的元婴，然后，他便喷出一团南明离火，将季无天的元婴精华全都炼化了出来，凝结成一团装入了一只玉瓶之中。
这些元婴精华不是两个丫头能吸收的，不过有了这些精华，再加上他从众神花园中得到的那些高级灵药，便可以炼制出足够让欧阳富贵和项羽甚至小白狼晋级元婴的灵丹了。
以欧阳富贵、项羽还有小白狼的特殊体质和血脉，只要晋级元婴，起码也能抵得上普通的元婴中期，到时候，仙名山便是一个在高端战力上，丝毫不亚于各大顶尖宗门的超级势力。
而且......莫长生感应了一下他灵兽袋的某个东西，信心便更足了。
当庞大的道消天象出现在空中，在场所有的元婴真君心里面都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。
既然道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