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瑞面色大变，他已然能看到恩佐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。
他虽然是脚裸骨折，但秦朗的指力是将他脚裸内的骨骼慢慢磨碎，这是一种折磨。
“秦朗，你这么做，不人道！”
“人道？
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就很人道吗？”
秦朗冷漠道：“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我，你们会放过我？
会松手？”
“会，肯定会！”
海瑞点点头。
“会？
这不过是因为你们倒在地上，你们打不过我才说出来的。
海瑞，你知道吗？
盖亚派出去的第一个杀手，在高楼之上狙击我的那一个，最后坠楼成肉饼的那一个。
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，他说他也会，但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。”
秦朗瞧了一眼已经昏迷的恩佐，随手一甩，便将恩佐甩在了一旁。
肋骨断裂几根，背脊上的骨骼还有开口，就连手腕内的骨骼都碎裂开来，这些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足以疼的恩佐痛不欲生，足以疼的他怀疑人生，再加上恩佐的腰间还系着一根尼龙绳，他就算想要站起来，想跑都做不到。
因此，秦朗的眸光落在了海瑞的身上。
“你很厉害，能够趁着我不注意的情况下打我一拳。
你知道吗？
你们这些杀手还没几个能伤的了我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秦朗冷笑一声，手指稍稍用力，海瑞便痛嚎起来。
秦朗见海瑞还能爬的起来，他干脆走上前，一把抓住海瑞的手腕，两指一用力，海瑞的手腕骨骼。
随着海瑞手腕的骨折，秦朗又接着将海瑞的另外一只手，一条腿也扳断了。
清脆的声响之下，海瑞的嚎叫声足以与杀猪声所媲美。
“秦朗，你会有报应的，你会有报应的！”
海瑞哭嚎道。
他的双手双脚已经全部断了，他就算是想要站起来，就算是想要离开这里，他都做不到。
现在的他，也只能够趴在地上像一条虫。
“报应？
我从来就不信！”
秦朗冷声一笑，他呼出一口气，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起，“你一定很疑惑吧，为何你刚刚那一拳没能将我打退，没能让我痛的松开双手放了你们。”
“对，为什么？”
这是海瑞想不通的。
他能浮空而起，乃是借助了秦朗手腕的力道。
而且他那一拳是集中了自己全身的力气，就算是一块石头，也足以能够打碎，起身，用力一踹，那一把枪被踹入了大海，至于海瑞的手腕已然彻底废去，动弹不得。
在秦朗的身后，恩佐崩溃的怒骂一声，“海瑞，你特么的瞎啊！这么近，你一发都没打中，你是在逗我吗？”
秦朗一手抓住恩佐的脖颈，缓缓提了起来，架在了铁栏杆处。
恩佐慌了，他能感觉到海风的呼号，他能感觉到海域之中有几条鲨鱼游动，而且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废了，此时的他若是落入了大海之中，游泳根本不可能，最后必成鲨鱼的腹中餐。
“秦朗，住手！”
恩佐大喊一声。
被秦朗捏住脖子的海瑞痛苦道：“秦朗，你还不能杀了我，你还不知道那些炸弹被安装的方位，你还不知道你盖亚在什么地方？
你若是杀了我，你别想知道，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！”
海瑞深吸一口气，被按在了铁栏杆上，身后的海风吹袭而来就如同死亡之风。
他看着秦朗还在犹豫，他嘴角微微上扬起来。
这些年学的心理学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起作用了，他能拿捏住秦朗的心理想法，还是靠猜的。
恩佐呼出一口气，体内血色翻涌，他忍不住干咳一声，吐出了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