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今晚的月色真美。”白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，像醉人的酒，只是听着就让人有些微醺。
叶莳萝的心轻轻颤了颤，耳尖微微泛红，似乎真被那声音给迷醉了。
白蔹看着叶莳萝的侧脸，月光温柔地洒落在她的脸上，给她镀上了一层浅银色的光晕。她的皮肤白皙，在月华之下更显得精致细腻了几分。
明亮的月光清晰地暴露了她耳尖的一抹粉色，看着小巧又可爱，叫人想要摸一摸。
白蔹的手指微动，却没有抬起，停了几秒，他对叶莳萝说：“说起来，我有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静地看过月亮了。”
叶莳萝迅速回神，她“嗯”了一声，顺着白蔹的话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在之前的社会里，每个人都过得很匆忙，她也不例外。
她天天忙着兼职打工和上课，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多，哪里还有心情去赏月呢？
印象里还是在很小的时候，和妈妈一起，夏季乘凉的时候，妈妈教她认过星座。
后来……就再也没有了。
想起这些，叶莳萝的神色还算平静。
已经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，她早已能够平静面对，更何况随着叶建国的死去，这些旧账也就随之一笔勾销。
只是她还是会怀念那个时候。
怀念她的母亲曾经给予过她的温柔。
叶莳萝虽然有些走神，但另一半心思还没有忘记问白蔹：“你看起来年纪不大，做研究员多少年了？”
白蔹轻笑一声：“认识这么久，这还是你第一次问我私事。”
“我只是随便聊聊，如果不方便的话，你可以不回答。”叶莳萝耸了耸肩。
她确实只是随便问问，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意思。
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，不聊聊天很容易就让人昏昏欲睡，闲聊解闷罢了。
如果对方觉得不想回答，或者有被冒犯，她不会追问。
“没有什么不方便的。”白蔹的唇角微微上扬，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，含着笑意，“我今年二十七岁，差不多是二十岁的时候开始进入这个研究所的，所以算起来，做研究员也有七年了。”
叶莳萝有些吃惊：“这么说，七年前这个世界就已经开始出现灵化物了？”
“我们最初并不是专门为了研究灵化物的，”白蔹解释道，“我们的研究所，是专门研究一些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的。”
“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灵化物的存在的？”叶莳萝忍不住追问。
“差不多是三年多前。”顿了顿，白蔹又说，“其实在那之前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变化，但到现在也不能肯定和灵化物是否相关。所以有证可循的角度来说，是三年多前第一次发现的。”
“那这么看来，当时灵化物的进化速度很慢。”叶莳萝看向白蔹，半是推测半是询问，“所以并没有引起你们的重视，直到我们相见的那一天，才发现灵化物不仅可以说话拥有思维能力，而且还能生成灵化游戏，并拉人类进去参加游戏。”